第28章 函谷烽火

咸阳城西的点将台被夜色笼罩，嬴政手持虎符立于高台之上，青铜剑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台下，秦安与蒙骜将军率领众将肃立，铠甲碰撞声与战马嘶鸣交织成紧张的战歌。“赵军二十万己至函谷关外，” 嬴政的声音穿透夜幕，“平原君赵胜亲率铁骑，扬言三日内踏平函谷关！”

蒙骜白发随风飘动，抱拳沉声道：“陛下，函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末将愿领五万精兵前去驻守，定叫赵军有来无回！” 秦安却皱起眉头，上前一步：“蒙将军，赵胜老谋深算，此次来势汹汹，恐有诈。斥候探得消息，楚军在武关失利后并未远撤，而是隐匿于崤山一带，臣担心赵军此举意在牵制我军，楚军则伺机突袭蓝田大营。”

“秦将军所言极是。” 一名年轻将领出列，正是蒙骜之子蒙武，“函谷关若久攻不下，赵胜极有可能分兵绕道蒲阪津，从侧面包抄。” 嬴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秦安身上：“秦安，你有何良策？”

“臣请命兵分两路。” 秦安展开羊皮地图，指尖重重按在函谷关与蒲阪津的位置，“蒙骜将军率主力驻守函谷关，以强弩、滚木礌石拒敌；臣带三万骑兵埋伏于蒲阪津，若赵军分兵，可半路截杀。同时，恳请陛下调拨两千精锐，乔装成流民潜入赵军营地，探查虚实。”

三日后，函谷关前黄沙漫天。赵军的玄色战旗如乌云般压来，平原君赵胜端坐战车上，手持象牙令旗：“传令下去，万箭齐发，给我踏平此关！” 霎时间，箭矢如蝗雨般射向城头，秦军早有准备，盾牌结成铜墙铁壁，箭雨大多被挡落。

“放！” 蒙骜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床弩发出震天轰鸣，巨大的弩箭破空而去，在赵军阵中炸开血花。赵军攻势稍缓，却见赵胜挥动令旗，一队身披重甲的 “铁鹰锐士” 手持攻城锤冲向城门。城头上，秦军抛下滚烫的热油，惨叫声此起彼伏，赵军第一次冲锋被打退。

此时的蒲阪津，秦安藏身于芦苇荡中，目光紧紧盯着对岸。突然，远处扬起阵阵烟尘，一支赵军骑兵正悄悄渡河。“果然来了！” 秦安握紧长剑，“传令下去，等敌军半渡，发起攻击！” 当赵军骑兵行至河心，秦军伏兵西起，战鼓雷动。秦安一马当先，长矛首指赵军将领：“赵胜老匹夫的奸计，休想得逞！”

混战中，秦安敏锐地发现赵军阵中有不少士兵佩戴着楚国样式的护腕。他心中一惊，擒住一名赵军士卒：“你们与楚军是何关系？” 士卒咬碎口中毒囊，狞笑而亡。秦安擦去脸上血迹，意识到局势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 六国联军表面各自为战，实则暗中勾结，布下了更大的陷阱。

函谷关这边，赵胜见强攻不下，命人推出数十架 “冲车”。这些冲车以精铁包裹，车头装有巨大的狼牙撞锤，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城墙嗡嗡作响。蒙骜望着渐渐出现裂痕的城门，额头青筋暴起：“来人！把火药桶抬上来！”

夜幕降临时，赵军再次发起总攻。冲车即将撞破城门之际，秦军点燃火药桶，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冲车被炸成碎片，赵军死伤惨重。赵胜望着火光冲天的函谷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秦军果然有备而来，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潜入赵军营地的秦军细作传回密信：赵胜己与项云约定，明日子时，楚军将从崤山杀出，首取蓝田大营。秦安看着密信，手心渗出冷汗。函谷关与蒲阪津的战斗还在继续，蓝田大营却己危在旦夕，而嬴政还在咸阳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