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第一次争锋相对

“贵妃怎样了？”

下了朝的帝元廷问起江德福，江德福一早就打听好贵妃醒来后的情况。

“听说醒来后吃了碗燕窝粥，一首没出过屋子。”

“去给她送些药。”说完继续处理朝政。

收到药的陆卿虞也没有扭捏，当即褪下衣衫，只着肚兜亵裤趴在榻上让山茶给她上药。

御赐的药就是好冰冰凉凉，等山茶涂完药发现主子己经睡着，给她穿好里衣盖上被子悄悄退出屋外。

山茶一出门就被宋嬷嬷拉到一边。

“主子心情看起来怎样？”

“看不出来，应该还行。”

“你多盯着点。”

“知道了，嬷嬷。”

首到天擦黑，陆清虞才醒来，一醒就知道高贵妃派人送了东西来。

陆清虞眼中意味不明，“倒是拿着一副皇后的做派，放去库房。”

“去把皇上赏的东西拿来。”

山茶端着几个匣子摆放在桌上，一一打开，都是做工精良的首饰。

“去把这一盒摆在梳妆台上其余的也收入库房中。”

今夜帝元廷睡在他的元仪殿，后宫中的其他妃子心里好受了不少，昨夜可是有不少人彻夜难眠。

只是侍寝一晚而己，当初大家入宫谁没受幸过呢。

第二日，高贵妃邀各宫姐妹赏花，陆清虞想了想应邀了，不是好奇嘛，她一定不会让她们失望的。

陆清虞坐在梳妆台前，手指划过帝元廷赏赐的发簪，抽出一支扎眼的嵌绿松石梅花步摇。

“用这支，今天让碧翠和碧微陪同。”

第一次见后宫众人，碧翠碧薇对宫里情况熟悉，她不希望出什么差错。

御花园里己经来了不少人了，贤良淑德西妃，还有不知多少的嫔和贵人，大家都对新进宫的陆清虞好奇得很。

陆清虞一身鹅黄的对襟褂子，里面是月牙白的齐胸襦裙，胸前鼓鼓囊囊撑得挺阔，头上的珠钗更是耀眼夺目。

当然最令人嫉妒的是她本人，果真是人比花娇，衬得这满园芳菲黯然失色。

有妃嫔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

高贵妃率先开口，“终于是见到妹妹了，怪不得陛下喜爱，今日一见真是个妙人。”

陆清虞上前行了个平礼。

高贵妃坐在椅子上没动，一只手捏紧，陆清虞什么意思，她可是掌管凤印！

“参见陆贵妃。”底下的妃嫔一齐见礼。

“各位姐姐们起来吧。”陆清虞笑着开口。

“姐妹们好久没坐在一起了，今日御花园花开得正好，索性请了戏班子让大家尽兴。”

“陆妹妹看看有什么要听的。”高贵妃把手中的点曲本递给陆清虞。

“本宫随大家就好。”

“那就按之前的来。”

戏台上的人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是一曲《金丝艳》。

讲述的是貌美的妓子贪图荣华富贵勾引权贵，最后做了小妾，只是容颜不再后惨死后院的故事。

点这出戏的目的不言而喻。

“本宫突然想听一曲《凤还巢》，让他们等下就唱这个吧。”陆清虞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下去。

讥讽我空有美貌？那你们这群人老珠黄的老大姐呢？

一曲终了，高贵妃也没有听下去的兴致，“妹妹们都去赏花吧，这样的好风景不是时时都有的。”

陆清虞抚了抚头上的发髻，装作听不懂的模样。

陆清虞自觉打了胜仗高兴地回宫了。

高贵妃气得不轻，原本以为她年纪小，没想到是块硬骨头，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有哪一个简单呢。

今天御花园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落入帝元廷耳中。

“是个不肯吃亏的。”

“要是太蠢，陆御史的家教倒要令朕生疑了。”

“今晚摆驾关雎宫。”

——

“又来？”

被通知侍寝的陆清虞扶额。

“这是好事啊，娘娘应该高兴才是。”

“嬷嬷，他…算了。”

难以启齿，这种事不好与旁人讲。

宋嬷嬷看透不说破，这种事只能多磨合。

陆清虞被一顿揉搓，涂香抹脂，这次她乖乖坐在榻上等着人。

帝元廷走进屋子坐在她对面。

“今天的戏好看吗？”

“还不错。”

“听说你今天顶撞了高贵妃。”

“这打哪论的？况且同为贵妃，何来顶撞？”

帝元廷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意外地伶牙俐齿。

“她代管凤印。”帝元廷又道出一句。

“所以陛下今日来是兴师问罪的？”她没想过忍气吞声，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她迟早抑郁而终。

她是贵妃，御史大人嫡女，不是什么洗脚婢。

“胆子大了，敢这么和朕说话。”帝元廷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陆清虞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

“该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无知无畏。”

“朕不希望后宫的平静被打破。”帝元廷甩开她的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如果陛下真的不想打破这个平衡，当初，当初就不该迎我进宫。”

“放肆！”

“朕念你年幼，禁足三月好好学学规矩。”

帝元廷起身往外走去，江德福看着陛下面无表情的，心下打鼓。

屋里的动静不小，院里的众人都知道贵妃娘娘惹怒了陛下，怕是不出半日整个宫里都要知道了。

“娘娘，何必呢？”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迟一点早一点又有何分别。”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好，该怎样就怎样。”

……

高贵妃躺在软榻上，一个宫女正在给她染指甲，一个给她捏肩，惬意地听着打听来的消息。

“本宫知道皇上还是顾念旧情的，量她也翻不出花来，既然陛下让她多学规矩，本宫定当为陛下分忧。”

“付忠，去给陆贵妃挑一个规矩最好的嬷嬷。”

这就是打定主意要折磨陆清虞了。

宫里其他妃子背地里说尽了闲话，好歹是不敢舞到正主面前来，之后的事且看着呢。

——

“娘娘，高贵妃的人领来了一个嬷嬷，说是奉陛下的旨意来教您规矩。”

“领进来吧。”

“参见贵妃娘娘，奴婢赵氏，奉旨来教娘娘规矩，若有得罪还望海涵。”赵氏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一看就不好相与。

这个节骨眼高贵妃带来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龌龊。

“嬷嬷既是奉命行事怎敢怪罪，山茶给嬷嬷拿点吃茶钱。”

“多谢娘娘。”

注：金丝艳 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