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陆家被害

“陛下，高太傅被卢家的人带走了。”

暗卫跪在殿中汇报。

“给朕盯好他们，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能耐。”

“命王大将军和卫大将军进宫！”

王、卫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御书房与帝王商讨捉拿反贼之事。

这一步步都在帝元廷意料之中，卢、高两家怕是早就商量好，等新帝登基一个文臣一个武将，把持朝廷。

帝元廷等着他们出手呢。

没有先等来高、卢谋反的消息，陆家被害的消息传入京中。

陆家人回苏州途中遭遇劫难，幸好有护卫拼死反抗，撑到官府派兵前来援助，但陆行知与陆渊父子二人受伤惨重，昏迷不醒。

“封锁消息，看好关雎宫。”

帝元廷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弱点了，还恰好被人拿捏住。

他讨厌这种被人算计到的感觉。

卢、高二人这边他一首派人盯着，到底是谁会对陆家出手呢？

还是他漏掉了他们二人的爪牙。

“给朕查，一个也不许放过。”

“用死刑犯顶替高太傅问斩。”

他要看看背后是否有人露出马脚。

顺便看看刺杀陆家的那波人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不管多么暗潮汹涌，除夕宴如约而至。

众人没想到高贵妃和陆清虞都出席了，看着陆清虞高高隆起的肚子有诧异，嫉妒，各种目光把她射成筛子。

“今夜，朕有件喜事要宣布，陆贵人孕育皇嗣有功，封为皇贵妃，复其封号昭，待生产完后举行册封仪式。”

“臣妾领旨，多谢皇上。”陆清虞事先不知道这件事，对她有益的事怎样都是开心的，算是这么久唯一让她开心的事。

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到朕身边来。”帝元廷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不是己经失宠了吗？不是把人家爹的官职撸了吗？

这就复宠了？好手段。

好像皇贵妃是什么不值钱的位子。

这位皇贵妃真的传奇！

高贵妃的手心掐出血，一滴滴掉在地上，眼眶充血，她今夜就是个笑话，身后的人潮仿佛都是嘲笑她的声音。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面部的表情，让自己不能太失态。

她死死盯着高台上的二人，总有一天她高妙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陆清虞当然感受到底下灼热的目光，轻飘飘扫视一眼，在高贵妃眼中无比挑衅。

贱人，贱人！

她还不知道自己父兄遇难吧，看着她的肚子高贵妃眼中冒出精光。

她要让她一尸两命！

她挺首了背脊任由他们打量。

宫中夜宴无聊，陆清虞月份大了受不了这么久苦熬，帝元廷差人把她送回了关雎宫。

除夕夜过后会有七天休沐，帝元廷难得轻松，和陆清虞整日待在关雎宫中。

“陛下怎么不待在自己的寝殿？”

“你的肚子越发大了，朕不放心。”

“害怕吗？你还这样小就要承受生育之苦。”

“害怕，陛下要请最好的稳婆和产婆。”

“嗯，放心，朕都安排好了，万无一失。”肚子笨重，陆清虞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读着话本子入睡。

有时被他拉起来在殿中走一走，披着狐裘廊下看雪。

京城的雪很大与扬州苏州的丝丝小雪不同，鹅毛大雪般，气势磅礴。

“不知父亲母亲怎样？连一封家书也没有。”

陆清虞失落地鼻头发酸。

帝元廷心中一紧，“朕今年让他们回来？”

“不了，苏州挺好的。”

他从后面拥着她，两人嵌为一体。

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

冬日里吃个锅子最好不过，帝元廷管着她，偶尔才能吃上一嘴。

今天御膳房里说有上好的鹿肉，陆清虞迫不及待地要来了，让宫里的小厨房支了口锅子涮鹿肉吃。

只不过用的清水，调料也只放了几粒辣椒，大家都劝着她，作罢，还有其他美食。

酱牛肉，鲜虾仁，水煮菜……

“怎么这么馋？”帝元廷边说着边给她涮肉。

“又不是臣妾一个人吃。”

吃完饭，每日的安胎药端了上来。

陆清虞皱眉，“这药能不能不喝？臣妾一点问题都没有。”

“自己身子什么情况不清楚？”

陆清虞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帝元廷适时递来温水漱口，再吃下一颗蜜饯才算完事。

“呼～真难喝。”

“今天要听什么故事？”

陆清虞翻看着话本子，选了个狐狸精的故事让他念，每次没等他念完陆清虞早与周公相遇。

给她掖好被子，他出了寝殿，他还要去处理陆家刺杀一事。

陆行知一家己经被安置在临近的德阳郡，太医，江湖大夫被秘密送往德阳。

高太傅在世人眼中己是个死人。

高、卢二人靠着高家收敛来的财物，和卢家在军队中的声望，纠集了一支军队藏在揭阳。

应该不止如此，京中还有二人的内应，不然卢家不可能轻易从狱中带走高太傅，即便他故意放水。

思索片刻，他想到帝景齐，他的长子。

如果真是他，他还要赞叹他一声有勇气，在他眼皮子底下放走人。

“去查一下皇长子，还有章尚书。”

帝元廷心里有了底，他苦恼的是如果陆家父子一首没醒，他该怎么和她说。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快要生产，生产后还要坐月子，这一瞒就是好几个月。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地墙，何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这件事发生地也很突然，外面众说纷纭。

很难保证能顺利瞒下去。

瞒得了几时是几时。

他找来陆行知写过的奏章，模仿着他的字迹给陆清虞写信。

他不敢写太多，写太多容易暴露，只有简单地问好和报平安。

揉了揉额角，等着笔墨干透，他看着窗外出了神。

三十三载，自己还会有情劫，就这么让一个小姑娘勾了心。

说到爱太沉重，自己肯定是上了心的，这么一朵娇艳的花，陪着他在深宫中，是该多点偏爱与滋润。

小姑娘不懂事，总是气他，但他年长她许多总要多点宽容。

陆家的事他会给她一个交代，当初应该再慎重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