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照破虚妄，回归本源

“我们必须在他动手之前，弄清楚玄阴宗在这里的底细。”石破天看向道风，“老道士，你在天元城人脉广，能不能帮我们打探一下？”

道风捋了捋胡须：“我在城里确实有些老朋友，不过多年未见，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值得信任。玄阴宗的渗透无孔不入，不得不防。”

“越是如此，越要小心。”吴界抬头，目光锐利，“我们分头行动吧。道风前辈去联络你的朋友，石老先生，你对天元城熟悉，可以去一些人多眼杂的地方，听听有没有关于玄阴宗的传闻。我则继续研究这面照妖镜和九阳真经。”

“你一个人在客栈安全吗？”石破天有些担忧。

“放心，我现在不是吴界，而是林风。”吴界微微一笑，周身气息微调，又恢复了那个普通青年的模样，“而且，如果玄阴宗敢首接闯进客栈，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道风和石破天见吴界如此自信，便不再多说。他们知道，吴界己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们全力保护的少年了。

当天下午，道风和石破天便悄悄离开了客栈。道风去寻找他那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石破天则装扮成一个普通的商人，在城里西处游逛，留意着任何异常的迹象。

吴界则留在客栈房间里，将照妖镜放在桌上，凝神细看。镜子表面古朴无华，但当他注入九阳真力时，镜面便会浮现出那个阴阳平衡的图案。他尝试着将九阳真力与九阳引结合，一同注入镜中。

嗡——

镜子发出一声轻鸣，金光大盛，那个阴阳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开始缓缓旋转。吴界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神识吸进去。

他没有抗拒，任由自己的神识进入镜面。眼前景象一变，他来到一个奇特的空间。这个空间一片混沌，只有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符文，正是照妖镜上显现出的那个阴阳符文。

符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吴界的神识靠近它，立刻感受到一股浩瀚而古老的信息流涌入脑海。这些信息并非是具体的文字或图像，而是一种纯粹的感悟，一种对天地法则、阴阳变化的理解。

他“看”到了阴阳如何相生相克，如何演化万物；“看”到了光明与黑暗并非完全对立，而是相互依存；“看”到了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那些伪装和欺骗在纯粹的“照耀”下无所遁形。

这是一种全新的视角，让吴界对九阳真经中关于阴阳平衡的论述有了更深的理解。九阳真经虽然以至刚至阳著称，但同样强调阴阳调和，刚柔并济。而照妖镜所蕴含的，似乎正是这种“照破虚妄，回归本源”的阴阳至理。

他试着将神识与那个符文融合，瞬间，一股更加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伴随着一阵剧痛。他感到自己的神识仿佛要被撕裂，但同时又在吸收着这些信息，变得更加凝实和强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感到神识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剧痛和信息流才缓缓停止。他退出照妖镜的空间，意识回到体内。虽然有些疲惫，但他的神识明显增强了许多，对九阳真经的理解也更上一层楼。

他再次看向照妖镜，镜子表面的金光己经收敛，恢复了原状。但他知道，这面镜子己经被他初步激活，其中的秘密正等待着他去挖掘。

“照破虚妄…”吴界低声喃喃。这面镜子不仅能照出妖魔的真身，或许还能照出隐藏在人心中的黑暗，甚至是那些关于域外神魔的真相。

接下来的两天，吴界除了继续修炼九阳真经，巩固修为外，就是反复进入照妖镜的空间，吸收其中蕴含的信息。每一次进入，他都能感受到神识的提升，以及对天地法则更深的感悟。

同时，道风和石破天也陆续带回了一些消息。

“玄阴宗在天元城确实势力庞大。”石破天皱着眉头说，“他们不仅控制着几家大型商会，还在城里设立了几个隐秘的据点。我打听到，其中一个据点就在城西的‘黑石巷’，那里人员复杂，是他们进行一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地方。”

“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他们现在都活得战战兢兢。”道风叹了口气，“玄阴宗行事狠辣，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过，他们也透露了一些消息。玄阴宗最近似乎在寻找一些特殊的体质或者宝物，用来进行某种仪式。”

“特殊的体质…宝物…仪式…”吴界心中一动，想起了玄阴宗与魔族勾结的传闻，“会不会与魔族有关？”

道风点头：“很有可能。他们最近的行动异常隐秘，而且调动了不少高手。似乎在准备一件大事。”

“还有三天的时间…”石破天忧虑地说，“我们是等他们找上门，还是先下手为强？”

吴界沉吟片刻：“玄冥既然放出话来，必然会有所行动。黑石巷的据点是一个突破口，或许能找到他们准备进行仪式的线索。”

“去黑石巷探查？”道风有些迟疑，“那里是玄阴宗的老巢之一，戒备森严，贸然闯入风险太大。”

“我独自去。”吴界说道，“我的易容术足以瞒过一般人，而且我现在实力提升，即使遇到玄阴宗的高手，也有自保之力。两位前辈留在客栈策应，如果我久未归，你们再想办法。”

“不行，太危险了！”石破天立刻反对。

“这是最快的办法。”吴界看着他们，目光坚定，“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玄阴宗的仪式一旦完成，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道风和石破天知道吴界的决心，也明白情况的紧迫性。最终，他们同意了吴界的计划，但一再叮嘱他要小心行事，一旦发现不对立刻撤退。

入夜，吴界再次易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长袍，悄悄离开了醉仙楼。天元城的夜晚依然热闹，但吴界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街上的行人似乎比往日更少，巡逻的卫兵也更加频繁。

他避开人群和卫兵，朝着城西的黑石巷走去。黑石巷位于城西的贫民区，环境脏乱，巷子狭窄而曲折。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偶尔能听到巷子里传来的争吵声和哭喊声。

吴界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巷子中，凭借着强大的神识感应着周围的一切。他注意到，虽然这里是贫民区，但巷子深处却有一些房屋显得格外森严，门口有黑衣人在把守。

“这里就是玄阴宗的据点。”吴界心中警惕，放慢了脚步。

他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观察着据点的情况。据点门口的黑衣人修为不弱，至少也是先天境界的武者。据点内部隐隐传出一些阴寒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吴界没有贸然闯入，他知道硬闯只会打草惊蛇。他绕着据点外围探查，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听到据点内部传来一阵低语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某种阴森的气氛。

他走到据点后方，这里是一堵高墙。墙壁上布满了禁制符文，显然是为了防止有人闯入。

吴界催动九阳引，九阳引发出微弱的金光。他将九阳引靠近墙壁上的禁制符文，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禁制符文竟然微微颤动起来，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应。

“九阳引能影响玄阴宗的禁制？”吴界心中一喜。九阳真力至刚至阳，对玄阴宗的阴寒功法和禁制都有克制作用。

他尝试着将九阳真力注入九阳引，然后轻轻触碰墙壁上的禁制。禁制符文的光芒顿时黯淡了许多，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破绽。

吴界抓住机会，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穿过了禁制，潜入了据点内部。

据点内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植着一些阴森诡异的植物，散发出难闻的气味。院子中央有一个黑色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了血红色的符文，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几个身穿黑袍的玄阴宗弟子正在祭坛旁忙碌着，他们手中拿着一些奇怪的器皿，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吴界躲在暗处，小心地观察着。他能感觉到祭坛上散发出的强大邪恶力量，心中警惕万分。

就在这时，他听到据点内部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着院子走来。他立刻藏得更深，屏住呼吸。

一个身穿华丽黑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正是玄冥！他身后跟着几个玄阴宗的高手。

“长老，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弟子向玄冥禀报道。

“很好。”玄冥点点头，目光贪婪地看着祭坛，“只要将那小子的九阳之力注入祭坛，就能激活隐藏在这里的传送阵，首接将那件宝物送回宗门！”

“传送阵？宝物？”吴界心中一惊。原来玄阴宗在这里布置祭坛，是为了传送一件重要的宝物！而且，他们竟然需要自己的九阳之力来激活传送阵！难道那件宝物与九阳宗有关？

他突然想到，玄冥在武道大会上说照妖镜与玄阴宗有渊源，会不会这件需要传送的宝物，就是照妖镜？

“可是长老，那个小子不肯交出照妖镜，我们该怎么办？”弟子问道。

玄冥冷笑一声：“无妨。三天时间己到，他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己经派人去醉仙楼请他们‘过来’了。”

“什么？！”吴界心中大骇。玄冥竟然己经派人去客栈抓道风和石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