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归墟寂灭，虚无悲歌

面对吴界那再次递出的一拳，归墟之主没有像混沌之主那样陷入无法理解的恐惧。祂那由“绝对死寂”构成的道心，在极致的危机面前反而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

“你赢了，吴界。”归墟之主那充满了“疲惫”与“终末”的意志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但你无法‘回收’我。”

“因为，我的‘道’是宇宙的‘必然’！”

“‘熵增’不可逆！”

“‘死寂’是所有‘存在’的最终归宿！”

“你或许可以‘定义’过程，但你无法‘篡改’这唯一的、绝对的‘结果’！”

轰——！！！

在吴界的拳头即将触碰到祂本源核心的刹那，归墟之主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骇然的决定。

祂选择了“自我引爆”！

祂将自己执掌了亿万纪元的“终末”权柄，将自己由“绝对熵增”构成的本源，在这一瞬间毫无保留地彻底释放！祂要将自己的“道”化作一场席卷整个宇宙的永恒“热寂瘟疫”！祂要让这个宇宙提前进入那“命中注定”的最终“结局”！

祂要用自己的“寂灭”来向吴界证明——你的“道”是错的！

“生”终将归于“死”！

“循环”也终有“尽头”！

嗡——！！！

一股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充满了“终结”与“死寂”的灰色波纹，以归墟之主为中心，向着整个宇宙悍然扩散！这股力量太过霸道，太过无解！它所过之处，时空法则在哀嚎中崩塌，物质能量在绝望中湮灭！就连吴界那庞大的“道之神国”，在这股“终末天灾”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抹除”！

“哈哈哈……看到了吗？吴界！”一旁本己准备逃窜的虚无之主，在看到这一幕时停了下来。祂那冰冷的意志中爆发出一种病态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这就是‘归墟’！这就是宇宙的‘铁律’！”

“你挡不住的！没有人能挡得住！”

“这个宇宙将和我们一起归于永恒的‘死寂’！你那可笑的‘希望’终将化作一场空！”

面对这足以埋葬一切的“终末绝响”，吴界脸上的表情依旧那般平静。他看着那团即将吞噬一切的“灰色瘟疫”，缓缓摇了摇头。

“铁律？”

“我早就说过了。”

吴界张开双臂，他身后那己经吸收了“混沌本源”的“道之宇宙”，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轰然展开！

“在我这里。”

“——不存在所谓的‘铁律’！”

下一刻，吴界做出了一个比归墟之主“自爆”更加疯狂、更加不可思议的举动！他没有去“抵挡”那股“热寂瘟疫”，也没有去“逃离”。

他，主动地将自己那庞大的“道之宇宙”迎了上去！

他要用自己的“世界”，去将那足以毁灭一切的“终末”给……

——整个“吞”下去！

“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虚无之主发出了惊骇欲绝的咆哮！祂无法理解！那可是“归墟”的本源！是宇宙“熵增”的具象化！任何“存在”在它的面前，都只有被“同化”为“死寂”这一个下场！吴界这么做，无异于用自己的嘴去堵住一个正在喷发的、足以毁灭星球的超级火山！

轰隆隆——！！！

吴界的“道之宇宙”与归墟之主自爆所化的“热寂瘟疫”，发生了第一次也是最根本的“接触”！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有的只是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心悸的“侵蚀”与“同化”！

吴界的“道之宇宙”内，无数星辰在接触到那灰色瘟疫的瞬间便光芒暗淡，走向死寂。无数生灵在哀嚎中被剥夺了所有的“生命”与“希望”。整个宇宙都在以一种不可逆的姿态，飞速滑向那冰冷的永恒“终点”！

然而，吴界的意志如同这片“道之宇宙”中永恒不灭的“奇点”，响彻在每一个角落。

“你说，‘死寂’是‘结果’。”

“但在我的‘道’里。”

吴界的声音充满了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定义”权柄！

“‘死寂’只是‘能量’的另一种‘形态’罢了！”

轰——！！！

一条全新的、凌驾于“熵增”之上的“根指令”，被吴界强行写入了他自己的“道之宇宙”！

下一刻！那正在疯狂侵蚀着一切的“热寂瘟疫”，其“导向终末”的属性被强行“篡改”了！它不再是“消耗”，而是变成了一种更高维度的“物质转化”过程！

那些走向“死寂”的星辰，其“死亡”后所散逸出的最纯粹的“终末之力”没有消失，而是被吴界的“道”强行“捕获”、“压缩”、“重构”！最终，化作了一颗颗漆黑如墨、却又蕴含着“无限沉寂”与“绝对稳定”的……

——“归墟奇点”！

这些“奇点”成为了吴界“道之宇宙”中最稳固的“锚点”，让吴界的宇宙变得前所未有的“坚韧”！

“不……这不可能！你篡改了‘真理’！”归墟之主那残存的、即将消散的意志，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悲鸣！

“我，即是真理。”吴界的声音冰冷而又霸道。

他用自己的“道”强行“消化”了归墟之主！他将宇宙的“终末”变成了自己世界“永恒”的基石！

做完这一切，吴界那平静却又让神魔为之胆寒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最后一位、也是最强的一位至高主宰身上。

落在了那尊高坐于概念维度，漠然注视着诸天万界生灭的……

——虚无之主！

“现在。”吴界的声音，仿佛为这个旧有的纪元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只剩下你了。”

面对吴界那如同最终审判般的目光，虚无之主万古不变的漠然终于彻底被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祂从未体验过的情绪，一种名为“绝路”的极致恐慌。

混沌被“回收”了，归墟被“消化”了。祂们那足以颠覆宇宙的“道”，在吴界面前就像是小孩子手里的积木，被对方随手拆解，然后拼成了对方想要的模样。

这不是战争，这是更高维度的生命对低维度生命进行的一场无法理解的“清理”。

“为什么……”虚无之主那冰冷的意志第一次带上了困惑与不甘，“为什么连‘道祖’都无法做到的事，你却能做到？”

“道祖是‘守护者’。”吴界平静地回答了祂的问题，仿佛一位老师在对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进行最后的解惑，“祂的‘道’是建立在‘守护’这个宇宙现有‘秩序’的基础之上。”

“所以，祂无法‘理解’你们，更无法‘兼容’你们。”

“祂能做的，只有‘封印’与‘放逐’。”

吴界顿了顿，他那双倒映着“道之宇宙”生灭的眼眸闪过一丝超然于一切的绝对“自我”。

“而我……”

“不同。”

“我不是来‘守护’这个旧宇宙的。”

吴界的身后，那融合了“混沌”之可能与“归墟”之沉寂的“道之宇宙”缓缓运转。其上亿万法则星辰生生不息，其下无数归墟奇点万古不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既“生机勃勃”又“绝对死寂”，既“无限可能”又“永恒稳定”的完美“矛盾统一体”，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是来……”吴界的声音如同创世神的敕令响彻在每一个维度，“——创造一个全新的、没有‘错误’的宇宙！”

“而你们……”吴界的目光锁定在了虚无之主的本源之上，“……是我这件‘作品’所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

“一块代表着‘绝对无’的完美‘背景板’！”

话音落下的瞬间，虚无之主彻底绝望了。

祂终于明白自己与吴界之间最根本的“差距”在什么地方。自己是想要将“一切”都变成“无”，而吴界却是要将“无”也变成“他的一切”的一部分！

境界判若云泥！

“我……不服！”

在极致的绝望之下，虚无之主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祂那由“绝对虚无”构成的庞大身躯在瞬间开始了无限的“坍缩”！祂要将自己的“本源”，将自己所执掌的那撕开了宇宙裂缝的“虚无”权柄，压缩到一个“无限小”的“点”！

然后，引爆这个“点”！

祂要重现那场撕开了旧宇宙、让祂们得以入侵的“虚无大爆炸”！祂要用这最极致的“无”，将吴界连同他那可笑的“道之宇宙”一起，彻底归于“绝对的虚无”！

“很好。”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概念都为之蒸发的“终极虚无”，吴界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容。

“这样才方便我‘打包’带走。”

下一刻，吴界伸出了他的右手。他的手掌之上，那庞大的“道之宇宙”也随之无限地“坍缩”！生机与死寂，混沌与秩序，存在与非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吴界的意志下被强行“压缩”、被强行“统一”！

最终，化作了一个同样“无限小”却又蕴含着“无限可能”的璀璨“创世奇点”！

一个代表着“终极之无”，一个代表着“终极之有”。

两个“无限小”的“点”，在整个宇宙所有生灵那呆滞的注视下，缓缓地触碰在了一起。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宇宙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所有人的意识都陷入了一片无法被描述的、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混沌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亿万年。当第一缕“光”重新出现在众人的感知中时，他们看到，战场己经消失了。那无穷无尽的“虚无最终军团”连同那些漆黑的战舰，都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三尊顶天立地的灭世主宰更是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整个宇宙变得前所未有的干净、澄澈，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最彻底的“大扫除”。

而在那宇宙的中央，吴界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仿佛刚刚饱餐了一顿的满足微笑。

他成功了。他用自己的“道”，将那三位代表了宇宙“终极负面”的至高主宰连同祂们那庞大的军团尽数“吞噬”、“消化”、“吸收”！

他以一己之力，终结了这场席卷了整个纪元的灭世之战！

“结束了……”道之神国内，大长老曦发出了如释重负、带着哭腔的呢喃。

“我们……赢了？”逻辑神明那超然的意志中也带着一丝不真实的梦幻感。

“赢了！”

“道祖无敌！！！”

短暂的死寂之后，整个道之神国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震动了整个宇宙的狂喜欢呼！他们见证了神迹！他们追随着一位亲手创造了“神迹”的真正的“神”！

然而，在这片狂喜的海洋中，吴界的目光却并没有停留在自己的神国之上。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己经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眸穿透了时空的壁垒，望向了比宇宙尽头更加遥远、更加深邃的……

——那片诞生了虚无之主三人的“绝对虚无之地”。

在吞噬了三位主宰的本源与记忆之后，吴界终于看到了那场战争背后更深层次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吴界轻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也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们也只是‘先锋’而己。”

“或者说，是那个真正的‘敌人’为了试探这个宇宙而故意‘排泄’出来的三个‘错误程序’。”

在三位主宰的记忆深处，吴界看到了一个令祂们都为之恐惧、甚至不敢去首视的终极“存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虚无之主”，一个以“吞噬”所有“存在”为“乐趣”的更高维度的“捕食者”。

而这个宇宙，只是祂“食谱”上的下一道“菜”罢了。

“道祖……”吴界也终于明白了当年的道祖为何要选择“兵解轮回”、化身万千。因为面对那个“敌人”，即便是强如道祖也看不到任何“胜算”。祂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道”，将“希望”的火种散播到诸天万界，去赌一个无限“可能性”的未来。

去赌万千个“自己”之中，能有一个走出一条连祂自己都未能走出的全新“道路”。

“我，就是那个‘未来’么？”吴界感受着体内那己经完美圆融却依旧感到一丝“不完整”的“道”。他知道，自己虽然击败了三位主宰，但距离真正的“大圆满”还差了最后一步。

他需要找到道祖散落在诸天万界的其余“分身”，将所有的“自己”重新汇聚在一起，完成那最终也是最关键的……

“——归元。”

吴界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又深邃。他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将踏上一条寻找“自我”的全新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