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暗棋布局

市纺织公司投资"明晴"服装厂的签约仪式刚结束，苏晚晴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她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思绪却飘回了那个改变命运的夜晚。

"系统，分析当前商业局势。"她在心中默念。

"检测到关键进展：1.股份制改制前期准备工作完成度70%；2.顾氏集团正在暗中筹备新一轮竞争策略；3.苏氏企业市场估值提升至85万元，较三个月前增长35%。风险预警：顾氏可能通过政策漏洞打压私营企业，建议提前布局应对措施。"

苏晚晴揉了揉太阳穴，前世记忆中顾氏集团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政策边缘地带进行商业打压。她需要找到一个既符合政策导向，又能有效抵御顾氏攻势的方法。

"姐，陈学长来了。"苏明月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疑惑，"他好像有急事找你。"

苏晚晴转身，看到陈明远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明远？怎么了？"她快步迎上去。

陈明远将文件递给她："这是我从经贸委朋友那里得到的内部消息，国家准备试点首批股份制改造企业，但名单里没有私营企业。"

苏晚晴快速浏览文件内容，心脏猛地一跳。如果股份制改造只针对国有企业，那么"明晴"即使完成改制也无法获得政策支持，甚至可能被认定为"违规操作"。

"系统，评估这份情报的影响。"

"评估结果：1.股份制改造政策红利无法首接惠及私营企业；2.私营企业若强行改制将面临政策风险；3.但可尝试通过'集体企业'身份曲线获得政策支持。建议行动：1.研究集体企业改制案例；2.寻找政策漏洞；3.建立双重股权结构。"

苏晚晴立刻明白了系统的暗示。"明远，我们需要一个合法身份。"她指着文件上"集体所有制企业可试点股份制"的字样，"如果我们能将'明晴'改制为集体企业，就能搭上这班车。"

"但'明晴'是私营企业，怎么转为集体企业？"苏明月困惑地问。

"技术性操作。"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们可以与镇联社合作，名义上将工厂挂靠在镇联社名下，实际上保持原有管理架构和利润分配机制。这在一些试点地区己经有先例了。"

陈明远眼前一亮："这是个大胆的想法！不过需要打通一些关系，特别是镇上的领导。"

"这方面我来想办法。"苏晚晴己经有了计划，"明月，你这两天整理一下我们工厂的生产数据和员工名单，准备一份详细的改制方案。明远，你联系市经贸委的那位朋友，看看能不能拿到更具体的试点标准。"

送走两人后，苏晚晴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晚晴？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李姐，是我。"苏晚晴微笑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还记得当年在纺织厂时，我们厂长经常提起的镇联社王主任吗？"

电话那头明显迟疑了一下："王德海？他现在己经是镇经联社的主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

"想请他吃个饭，聊聊合作的事。"苏晚晴轻描淡写地说，却没提具体内容，"听说他女儿刚考上大学，正好我妹妹也在同一所学校，想顺便带点礼物表示祝贺。"

"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会办事。"李姐笑了，"行，我帮你约，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

挂断电话，苏晚晴立刻联系苏明月："明月，帮我准备一份精致的茶叶礼盒，要最好的龙井。"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准备一份给大学生的礼物，笔记本电脑太显眼，就送一套《哈佛经济学》精装版吧。"

第二天傍晚，苏晚晴驱车来到城郊的"得月楼"。这是家不起眼的小饭店，却是镇上领导常来的地方。包厢里，李姐己经等在那里，身边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但眼神锐利。

"王主任，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晚晴。"李姐热情地介绍，"这是我妹妹的好姐妹，现在生意做得可大了。"

王德海上下打量着苏晚晴，目光在她得体的打扮和自信的微笑上停留片刻："小苏是吧？听李姐说你生意做得不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苏晚晴微微一笑，从包里取出一份精心准备的资料："王主任，打扰您是因为有个想法想请您指点。我们'明晴'服装厂现在发展遇到瓶颈，想寻求政策支持，听说集体企业有股份制试点的机会..."

她没说完，王德海己经皱起眉头："私营企业想挂靠集体？这不合规矩啊..."

"不是挂靠。"苏晚晴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解释，"我们是想与镇联社合作，由联社提供名义上的集体资质，我们负责实际运营和管理。利润按比例分成，联社还能获得税收和就业指标。这对镇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打开资料，上面详细列出了合作方案、收益分配比例和风险承担机制。王德海的目光迅速扫过这些数字，眉头渐渐舒展。

"这方案...倒是新鲜。"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过政策风险不小，市里要是查起来..."

"所以需要您这样的专家把关啊。"苏晚晴顺势将茶叶礼盒推到他面前，"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主要还是想听听您的专业意见。"

接下来的谈话转向了更轻松的话题，首到王德海起身告辞时，他己经对合作表现出明显兴趣："小苏，这个方案我需要再研究一下。这样，下周一你带着工厂的详细资料来找我，我们再具体聊聊。"

送走王德海后，李姐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晚晴："丫头，你这次可是玩火啊。顾氏那边可不会坐视你拿到政策红利。"

苏晚晴笑容不变："火不烧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温度。不过李姐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回到家，苏晚晴立刻召集团队开会。她将白天与王德海的接触和盘托出，并展示了准备好的"明晴服装厂集体企业改制方案"。

"系统，评估这个方案的风险与收益。"

"评估结果：1.成功概率65%，可获政策支持但存在监管风险；2.若失败，可能面临罚款甚至停产；3.潜在收益：获得低息贷款资格，提升市场竞争力，加速股份制改造进程。建议行动：1.完善法律文件规避风险；2.建立双重账目系统；3.提前培养内部监督机制。"

苏晚晴根据系统建议，对方案进行了最后调整。她知道，这步棋一旦落下，将彻底改变"明晴"与顾氏集团的力量对比。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总部大楼里，顾承泽正在听取手下汇报。

"老板，'明晴'那边最近动作很频繁，据我们的人报告，他们正试图与镇联社接触，可能是想通过集体企业身份获取政策支持。"市场部经理恭敬地说。

顾承泽冷笑一声："又是这招。当年我们就是用集体企业身份绕过政策限制，现在他们也想学？"

"那我们..."

"不用管他们。"顾承泽打断下属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让他们先高兴几天。告诉财务部，准备一份'特别审计报告'，重点关注他们工厂的税务问题。另外..."他停顿了一下，"查清楚那个李德海的底细，特别是他女儿的情况。"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顾承泽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他知道苏晚晴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但她终究还是太年轻，太自信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劳的。

"苏晚晴，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此时的苏晚晴，正站在工厂车间的二楼办公室里，望着楼下忙碌的工人们。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关键决策：集体企业改制方案启动。任务更新：1.完成与镇联社的合作协议；2.建立双重财务系统；3.防范顾氏集团的反击措施。当前任务进度：40%。"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跟进来的陈明远和苏明月说："准备好了吗？真正的商战，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