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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穿越初临 第四章:商业萌芽
晨光穿透云锦阁的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投下斑驳光影。苏明玥攥着怀中发烫的玉坠,跟随小厮穿过九曲回廊。空气中浮动着新漆的木香与胭脂的甜腻,与昨夜萧承砚身上的血腥气形成诡异反差。当暗门在脚下缓缓开启时,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座藏在繁华商铺下的秘密空间。
地下室西壁点着牛油灯,将萧承砚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身着玄色劲装,腰间玉佩换成了寒光凛凛的软剑,身旁案几上摊开的,竟是一幅标注着"天机阁"字样的泛黄舆图。见她到来,他抬手示意侍从退下,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映得他眼底的探究愈发浓烈。
"说吧,玉坠从何而来?"萧承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三日前刺客竹筒里的字条,为何会提到'通鬼神'的妖术?"
苏明玥指尖着袖中磁石暗器,斟酌着措辞:"殿下可知,有些秘密说出来,反而会成为累赘?"她突然取出鲛绡帕,将飘落的烛泪轻轻拭去,"就像这帕子上的并蒂莲,绣得再精巧,也不过是表象。"
萧承砚眯起眼睛,忽然笑出声来。他倾身逼近,雪松气息裹挟着危险:"本王见过太多欲盖弥彰的把戏,但像你这般敢在虎口拔牙的,倒是头一个。"他突然抓起她的手腕,玉坠的光芒透过衣料骤然暴涨,舆图上的"天机阁"三字竟与玉坠纹路完美重合。
剧烈的头痛袭来,苏明玥眼前炸开无数画面:黑衣术士在祭坛前吟诵晦涩咒语,九块玉坠悬浮空中组成星阵,而萧承砚身披龙袍,站在崩塌的时空裂隙前......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旁的木箱,数十个胭脂空盒倾泻而出,正是她前日在云锦阁展示的款式。
"这就是你的底气?"萧承砚踢开胭脂盒,眼中闪过兴味,"改良的磁吸盒盖,能防水的'醉红颜',还有那些从未有人听过的诗词。苏明玥,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这些?"
玉坠的灼烧感渐渐消退,苏明玥扶着桌沿站稳。她突然想起昨夜二姐送的鲛绡帕,灵机一动道:"殿下可知,市井坊间流传着'巧手织女'的传说?"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牛皮笔记本,上面歪歪扭扭画着简易的机械图纸,"小女幼时偶遇一位奇人,他说......"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萧承砚脸色骤变,拔剑挡在她身前。暗门外传来金属碰撞声与惨叫声,小厮跌跌撞撞冲进来:"殿下!三皇子的人包围了云锦阁!"
剑光如银蛇破空,萧承砚拽着苏明玥躲进密道。潮湿的石壁上渗出青苔,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追兵的脚步声。转过第三个弯时,玉坠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前方石壁轰然洞开,露出一间堆满账本的密室。
"这些是萧承煦勾结海盗的证据。"萧承砚将一摞账本塞进她怀中,"你从后门走,本王去引开追兵。"他的指尖擦过她耳畔,声音低沉得像是要揉进骨子里,"记住,玉坠不能离身。"
当苏明玥跌跌撞撞冲出云锦阁时,朱雀大街己乱作一团。她攥着账本躲进巷子里,突然瞥见街角熟悉的身影——怡红楼的鸨母正与萧承煦的幕僚低声交谈,手中攥着的,赫然是她设计的"清水莲"胭脂盒。
夜色降临时,苏明玥在城郊破庙中点燃篝火。她展开账本,泛黄的宣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海运货物:丝绸、瓷器,还有......火器图纸?玉坠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照亮了账本角落的神秘符号,与地下室舆图上的"天机阁"如出一辙。
"姑娘!"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庙外传来,"侯府被封了!老爷说您勾结乱党,要将您送官!"
苏明玥握紧账本,火光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萧承煦果然迫不及待了,先断她后路,再夺玉坠。她突然想起现代商业案例中的"危机公关",摸出怀中剩余的胭脂盒——这或许是她唯一的转机。
三日后,怡红楼门前人头攒动。苏明玥身着一袭火红嫁衣,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手中举着特制的水晶胭脂瓶。"各位可知,为何怡红楼的姑娘们歌舞时,胭脂永远不花?"她拔掉瓶塞,将胭脂倒入清水,看着水面绽开一朵永不褪色的曼珠沙华,"因为这是小女专为怡红楼定制的'烈焰红'!"
台下爆发出惊叹声。鸨母从人群中挤出来,涂着蔻丹的手指颤抖着:"苏小姐,这......"
"妈妈莫急。"苏明玥微笑着取出契约,"只要妈妈愿意在楼中售卖我的胭脂,不仅能独享'烈焰红',日后还有更多新奇款式。"她压低声音,"而且,我能帮妈妈解决萧三皇子的麻烦。"
远处传来马蹄声。萧承煦带着侍卫气势汹汹赶来,却在看到台上的场景时骤然变色——苏明玥身后的屏风上,赫然贴着他与海盗往来的信件副本。
"三皇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苏明玥举起账本,声音清亮,"听说殿下近日在查云锦阁遇袭案?巧了,小女这里倒有几分线索。"她晃了晃手中的胭脂瓶,"不过在此之前,不如先欣赏一场特别的表演?"
鼓乐声起,八位身着薄纱的鱼贯而出。她们眼角眉心点着"烈焰红",舞姿妖娆间,胭脂遇水不化的特性展露无遗。台下宾客如痴如醉,萧承煦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他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庶女,正在用最温柔的方式,撕开他精心编织的阴谋网。
深夜,苏明玥在临时落脚的客栈中摊开图纸。她要做的不仅是自保,更要将商业版图化作锋利的刀刃。玉坠在案头泛着微光,她突然想起地下室舆图上的星阵——或许,这九块玉坠碎片,才是打开更大秘密的钥匙。
窗外传来叩窗声。萧承砚翻身上榻,玄色披风还沾着血迹:"做得不错。"他扔下一沓银票,"明日去城西买个宅子,本王要你在三日内,将云锦阁重新开业。"
苏明玥数着银票上的数字,突然轻笑出声:"殿下这是打算用我的胭脂,填补国库的窟窿?"她取出笔记本,将改良后的香水配方推到他面前,"不过要我出力,总得给些好处——比如,天机阁的真正秘密。"
萧承砚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伸手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烛火摇曳间,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聪明人该知道,有些真相,知道得太早可不是好事。"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玉坠,"但本王可以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带你去看真正的星空。"
当客栈的更夫敲过三更,苏明玥仍在烛光下绘制商业蓝图。她要开连锁胭脂铺,要办女子学堂,要让这个时代的人知道,商业的力量足以改变命运。玉坠的温度透过皮肤渗入血脉,她知道,自己正在书写的,不仅是个人的传奇,更是一场颠覆时代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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