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金线暗战——杜文锦的致命旗袍》。

第一章《旗袍里的摩尔斯码》。

杜文锦的剪刀在绸缎上滑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太太，您要的牡丹花样子。她将旗袍半成品展开，手指在领口处轻轻。客人看不见的是，那些金线刺绣的针脚间距———三密一疏，正是摩尔斯码的K。

窗外，日本宪兵的皮靴声由远及近。杜文锦不改色，继续在裙摆处缝制暗袋。那里藏着一张透明胶片，上面用米汤画着奉天电厂布防图。当客人试穿时，暗袋会正好贴在髋骨位置，走路时的摩擦能让图纸在体温作用下显影。

杜师傅手艺真好。女客人转身时，露出领口别着的樱花徽章———这是伪满政府女职员的标配。

杜文锦微笑颔首，剪刀在布料上剪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这一剪，顺便裁断了缝在衣架后的情报传递线———那根看似普通的黑线，连着后巷乞丐的讨饭碗。

第二章《死亡嫁衣》。

松本千代子的订单来得突然。

我要最漂亮的白无垢。这位关东军参谋长的女儿指着画报，但要用满州绸。

杜文绵量体时，发现千代子后颈有块拇指大的金属片，随着呼吸微微发烫。

这是？

大日本帝国的最新发明。千代子骄傲地说，能测谎。

三天后，当成衣送开松本公馆时，杜文锦特意选在正午。阳光透过和室之门，正好照在嫁衣腰间的十二颗珍珠上———那是她用磷粉包裹的水晶珠，每颗内部都蚀刻了透镜。

婚礼当天，当千代子跪拜时，阳光聚焦点燃了嫁衣内衬。火势顺着特制的丝绸迅速蔓延，而最讽刺的是，那块测谎仪在高温下爆炸，弹片精准地切断了新娘的颈动脉。

第三章《布料的记忆》。

最危险的任务来自地下党老周。

需要传递这个。老周留下个胶卷就消失了。杜文锦在暗房冲洗时，发现是人体发报机的设计图。

她花了三夜时间，将图纸转化为刺绣纹样——变电箱成了缠枝纹，电路化作流云，而最关键的频率参数，藏在百鸟朝凤图中凤凰的羽毛数量里。

交货那天，来接头的却是日本特务机关长山口。

杜小姐，山口把玩着旗袍，听说你能让布料说话？

杜文锦端起茶杯，手腕一抖，茶水泼在旗袍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沾水的刺绣开始变色，图案重组为完全不同的风景画。

只是普通的热敏刺绣。她微笑着，看着山口气急败坏地离开。真正的秘密在旗袍里衬————那层遇水即化的糯米纸，上面用鱼胶写着所有潜伏特务的名单。

第西章《金蝉脱壳》。

大搜捕来得比预计早。

杜文锦在销毁最后一批布料时，听到了砸门声。她迅速将未完成的旗袍套在模特上，往假人嘴里塞了颗磷丸。

杜文锦！特务踹开内室门时，只看到背对门口的身影。当第一个特务扳过她肩膀时，假人突然自燃，磷火瞬间吞噬了整个工作室。

真正的杜文锦此时正躺在运布料的马车下，身上盖着腥臭的马粪。她手里攥着半件未完工的婴儿服———那是给傅必元准备的信号，袖口绣着1945.8.15的金线日期。

第五章《线头》。

三个月后，哈尔滨最豪华的百货公司里，一件古董旗袍引起轰动。

据说这是满清格格的遗物，奇特的是上面的刺绣会随光线变化。日本专家研究了半个月，都没有发现那些花纹其实是加密的东北抗联据点地图。

而真正惊人的发现在衬里——X光显示，夹层中藏着微型胶片，记录着731部队的全部罪证。当山口带人赶到时，旗袍却神秘消失了。

只有百贷公司的清洁工记得，那天有个穿西装的苏联人对着旗袍拍了照。他离开时，袖口露出半截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杜文锦常用的绣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