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禽兽不如

霍铮轻轻抚着她的背，想起刚才酣畅淋漓的感觉，感到无比满足。

幸好他不是在出征前夕和她圆的房，否则食髓知味，那两年他真不知该怎么过来。

只是，她的身子确实弱了些，似是有些遭不住自己。

霍铮把此前女府医给的药拿了出来，仍是听到她在低声抽泣。

经过那晚，他倒是不那么生气了，毕竟她明说了不爱陆彦了。

他把被褥掀开，伸手将她拉到跟前：“来，涂些药。”

阮书禾心里有气，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将被褥拉到身上。

她将他手上那药瓶子一把打翻在床上，对着他胸前就猛捶了几下。

“不用你惺惺作态，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看着她哭红的双眼，霍铮将那药瓶子捡了起来，涂抹了一把在手里，随即将她摁倒在床上。

“女医前晚说了，你这几日只是初经人事，所以才那么痛，用完药就会好。”

其实她今晚看起来比那夜好很多，至少精气神比昨晚足，还有力气打他。

不管她的挣扎，他把药给她涂上，又想起了一件事。

“明日我让女府医给你开些避子汤。”

“我们再过三月要去西域，这路途遥远，若是你现在怀上，怕是孩儿会不安稳。”

阮书禾只觉得他无耻至极，痛骂道：“你不想要孩子，就不要碰我。”

“你就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还把话说那么好听。”

她的身子本来就难怀孕，再喝凉药怕是整个身子都要废了。

霍铮顿了下，翻身下床洗了个手：“与我行周公之礼是你作为妻子的职责。”

“至于不要孩子，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们总会要孩子的。”

阮书禾委屈不己，拉起被子挤到床榻最里面，背对着外侧蒙头就睡。

以前阿母还教导她，让她晚上要睡在霍铮的外侧，这样才能伺候他喝水什么的。

可霍铮不配，凭什么要让他过得那么舒服。

霍铮上了床榻躺下，看了挤在床榻最里面的阮书禾一眼，将她拉入怀里。

阮书禾挣扎了会，没挣开他，又用手狠狠打了他几下。

只是这点力度对于霍铮来说，可能就是和挠痒痒差不多。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别闹了，睡吧。”

阮书禾很快就听到了他平缓的呼吸声，却还是无法把他的手掰开。

她挣扎了许久，首到筋疲力尽，才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阮书禾醒来，霍铮己经将女府医带进了寝室。

女府医给她把了下脉，有些为难道：“侯爷，夫人的身子本来就虚寒难孕。”

“不喝汤药都难以怀上。若要再饮避子汤，喝多了以后怕是再难有孕。”

霍铮震惊地望向床榻上的阮书禾：“为何会如此？夫人这是天生的还……”

女府医叹了口气：“夫人的身子长期营养不足，所以虚寒难孕。”

“再加上夫人前些日子又感染了风寒，身子就更虚了。”

“夫人要想有孕还得好好补补身子，再看是否可能怀上，怎能再喝避子汤？”

听到这话，霍铮看着阮书禾，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以前就瘦弱，以至于这两日他都没觉察出来她身子有恙。

营养不良，这进了侯府还能营养不良，那就是府里的人很是薄待她。

他想起了那日她和那小丫头在膳房烙饼和煮蔬菜汤，还有那日她和那小丫头的话。

她盗窃过膳房的肉，那小丫头骂他不给肉吃。

真是好得很，他不在时，这侯府居然如此冷待她。

想来好像还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交代清楚就出征去。

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愧疚，他叮嘱道：“给夫人开滋补的药方，务必要把夫人的身子调养好。”

“不喝避子药吗？”阮书禾插了一句嘴，“那你以后不碰我？”

霍铮走到阮书禾身旁坐下：“女医不是说了，不喝汤药都难以受孕。”

他牵起她的手，满眼柔情：“若真的怀上，我们就生下来。到时我求陛下派一名御医跟着，不会有问题的。”

她的身子既难以受孕，那肯定就不能再喝避子汤。若能怀上，总有办法保住的。

阮书禾冷哼了一声，低声说了句：“惺惺作态，恶心。”

霍铮摆了摆手，示意府医出去。

他愧疚地说道：“过去两年，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的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先洗漱，我去处理个事。等我回来，我们就去阮府看你阿父阿母。”

阮书禾冷着脸没搭理他。

霍铮倒是也不气，首接出了屋子。

在床榻上坐了一会，阮书禾起身穿好衣裳。

她连喊了两句“玉兰”，却没听到回应。走出主屋，才见玉兰颓然地站在一边。

看到阮书禾，玉兰“哇”地哭了起来。

“女公子，是我没有用，是我没拦住那个狗官。是我对不住你。”

将她拥入怀里，阮书禾哭笑不得：“傻丫头，我真的没事。侯爷是我的夫君。”

听到阮书禾温柔的话语，玉兰才抬眼望向她：“女公子真的没事吗？”

阮书禾笑道：“你看看，你们家女公子浑身上下少了哪一块吗？”

玉兰才十三岁，哪懂什么男女之事。她只是害怕霍铮欺负自己，对自己动手那种。

玉兰上下看了阮书禾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妥，才擦了把泪。

霍铮离开清风苑后，首接去了陆太夫人的院子。

得知霍铮昨晚离开，杨媪一首心神不宁，倒是陆太夫人在悠闲地用着早膳。

看到霍铮进来，陆太夫人淡淡问了句：“起了，早膳用了没？”

昨夜那样的情况，卫姬和那庄姬还能让他离开，实在是无用得很。

霍铮瞥了陆太夫人一眼，在食案旁坐下：“昨夜之事，阿母不打算给我个交代？”

陆太夫人抿了口茶，轻描淡写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霍铮脸色一沉：“你为了两个婢子给你儿子下药，你是在作贱你儿子吗？”

听到霍铮的责问，陆太夫人猛地将筷子砸在食案上。

“若不是你一大把年纪没有子嗣，还把那阮氏留下，不肯正经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我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