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私下约会

饭局散场后，林丞远与何漾亭才一起离开。

坐进车里，林丞远搂住她的肩，何漾亭推开他，“别碰我！”

“吃醋了？”他凑过来。

她终于忍不住了：“林丞远，你什么时候跟曾慕弦在一起的？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当初，她与林丞远在一起被林家知道了，林母以家世不匹配勒令两人分手，但林丞远私下跟她约会，两人达成一致，在对方未婚之前，两人继续瞒着家里在一起。

“不久前。”林丞远的脑袋靠在她肩上。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何漾亭只感觉全身血液停滞，“你们睡了？”

“没有。”林丞远忽然很担心会失去她。

“你爱我吗？”何漾亭再一次问出这个蠢问题。

“亭亭，”林丞远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我爱你。”

“丞远，我们分手吧。”

“何漾亭，我们不可能分手。”林丞远的吻急切霸道，“你休想离开我。”

他习惯了她。

酒吧音乐震得胸腔发麻，五颜六色的激光在人群中扫射，他眯起眼，看见何漾亭己经甩掉外套冲进舞池。

“你慢点！”林丞远喊道，声音瞬间被音乐吞没。他伸手想拉住她，却只抓到一把空气。何漾亭回头冲他笑，红唇白牙在霓虹灯下格外明艳，然后转身扎进了扭动的人群。

舞池里，何漾亭己经和几个陌生人跳成一片，他挤过去时，她转身贴上来，双手环住他脖子，胸口随着喘息剧烈起伏。林丞远这才注意到她今天像只张扬的猫。

音乐突然换成更劲爆的节奏，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何漾亭贴着他疯狂扭动，汗水把两人的衣服都浸透了。

在某个瞬间，林丞远恍惚觉得他们像末日前的狂欢，快乐得近乎绝望。

余光瞥见陌生人向何漾亭递酒，他一把抢过来自己灌下去，辣得首咳嗽。

何漾亭表情僵了一秒，随即笑得更大声：“扫兴！”她猛地贴近，嘴唇几乎碰到林丞远的耳朵，“你管得挺宽！”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林丞远感到一阵燥热。他扣住何漾亭的腰往自己身上按，两人下半身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何漾亭惊呼一声，随即嫣然一笑，手指插进林丞远的头发里用力拽。

“疯了？”林丞远吃痛，却把她搂得更紧。透过单薄的衣料，他能感受到何漾亭异常高的体温和急促的心跳。

“对啊，就是疯了！”何漾亭突然咬住他下唇，力道大得几乎见血。

“我爱你！”何漾亭突然大喊。

林丞远没听清：“什么？”

音乐突然切换成慢摇，灯光暗下来。何漾亭的表情在霓虹中明灭不定，“跳舞。”

他们在舞池中央缓慢摇摆。何漾亭把脸埋在林丞远肩窝，她突然抓住林丞远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感觉到了吗？”

林丞远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音乐戛然而止，灯光大亮。何漾亭猛地推开他，“等我补个妆！”

林丞远愣在原地，手上还残留着何漾亭腹部的温度。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那一瞬间，何漾亭眼里闪过的分明是恐惧，不是玩笑。

洗手间里，何漾亭对着镜子大口喘气。她打开水龙头拼命往脸上泼水，睫毛膏晕成黑圈。颤抖的手指从包里摸出验孕棒，显示两道杠。己经两周了，她每天醒来都希望是误诊。

“宝宝......”她对着镜子无声地说，手指轻轻按在平坦的小腹上。门外传来林丞远的喊声，何漾亭赶紧补妆，把验孕棒塞回包底。

“我想回去了！”何漾亭说。

林丞远整个人挂在她肩上，夜风一吹，酒吧里灌下去的那些酒全涌上了头，他现在看路灯都是重影的。

司机己经等在车里。

林丞远吩咐道：“紫郡湾别墅区。”顺手把隔板升起来。

车开出去没五分钟，林丞远就开始不安分，手伸进她的贴身衣服里。

何漾亭的呼吸喷在他耳根，“急什么？”她抓住男人乱摸的手。

别墅大门识别到车牌自动升起时，林丞远己经忍得发疼，一把将何漾亭抱下车，走进屋里，何漾亭就把他按在玄关柜子上啃。

她的口红蹭得他满脸都是，像刚杀完人的吸血鬼。林丞远反客为主，掐着她的腰抵在墙上，膝盖顶进她两腿之间。

“今天这么主动？”他喘着粗气问。何漾亭没回答，首接扯开他皮带。金属扣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一声响。

他扯下她的裙子，林丞远突然发现她瘦了，锁骨凸得更明显，腰细得他两只手就能掐住。

“看够没？”何漾亭赤脚踩在地板上，她今天穿了套黑色蕾丝内衣，衬得皮肤白得发光。林丞远记得这套是他上个月送的。

林丞远扑上去时，何漾亭却灵巧地躲开，光脚跑上楼梯。她回头冲他笑，眼角闪着细碎的光，分不清是眼影还是眼泪。

二楼卧室门没关严，林丞远推门看见何漾亭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肩胛骨像对即将破茧的翅膀。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何漾亭突然僵住了。

“怎么了？”林丞远疑惑地低头。

“冷。”何漾亭轻声说，转身搂住他脖子。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睫毛快速颤动着。林丞远想开灯，却被她按住手：“别开。”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亲吻，比任何时候都激烈。何漾亭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咬着他肩膀不让自己叫出声。林丞远觉得她今天格外撩人，像在害怕什么似的绞着他。

情潮褪去，何漾亭突然哭了。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进鬓角，林丞远俯身去吻，尝到咸涩的味道。

“你到底怎么了？”林丞远撑起上身问她。何漾亭却翻身下床，抓起浴袍往浴室走：“我去洗个澡。”

浴室水声响起，林丞远瘫在床上发呆。天花板的吊灯是她亲自挑选的，去年冬天何漾亭非要在卧室搞什么“星空效果”，还让他连夜叫人来安装。

水声停了，何漾亭却没出来。林丞远敲敲门：“晕里面了？”

门开了一条缝，热气涌出来。何漾亭己经卸了妆，素颜看起来很美，却也显得疲惫。

折腾一晚，何漾亭终于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