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被吓死了

“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

少佐的话打断了秦凤年的小心思，当他看见还冒着一丝青烟的枪口对准自己脑袋的时候，首接摆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我说，长官，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是凶手？”

秦凤年用日语对着少佐发出了抗议，微醺的少佐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秦凤年：“你是日本人？”

“长官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尊贵的大日本帝国国民，只是从小接触的洋人多了，久而久之就学会了日语和英语。”

“索德嘶嘞，刚刚这个姓苏的人怀疑你是凶手，而且你的皮鞋和他所看见的很相似，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少佐心里其实并不怀疑秦凤年，因为小林组长己经确认过他没有问题，确实是后来才进入洗手间的几人之一。

之所以还这么吓唬他，也是为了做给其他人和凶手看而己，死一个会说日语的支那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主要是把氛围很烘托出来，这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窥探不了少佐的心思，秦凤年心里多少有点憋屈，不过表面上依旧淡然从容。

“长官，在解释之前，我想先提出几点质疑，其一，苏子玉只是听见角落里的动静，并未看见，所以从他隔间门口离开的男人不一定就是作案凶手，那他看见的那双皮鞋是不是有可能并不能作为证据？”

少佐闻言微微笑了下，点点头道：“你继续。”

“如果，我是说如果，苏子玉蒙对了，那双皮鞋的主人就是凶手，且并不合脚，这个不合脚一般指鞋过大或者过小，正常情况下没人会穿过小的鞋，那样脚会极为难受，所以如果没有合脚的鞋，情愿穿稍微大一些的鞋，我们可以通过增加鞋垫和穿厚的袜子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的第二个疑问，去百乐门消遣的人，谁会出现这种情况？”

少佐思虑了下，嗯道：“百乐门的消费不低，如果连一双合脚的鞋都没有的人，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不过苏子玉也说了，有可能是你这种买普通成鞋的人。”

秦凤年有些尴尬的抬了下脚，并且转动了好几下脚踝：“少佐您看，我穿的成鞋不假，确实也不是量脚定制的皮鞋，在买的时候我就精挑细选试过了很多双，如果穿着不舒服，我是不会买的，您看看合脚吗？”

从秦凤年的展示来看，他脚上的皮鞋样式、质量和做工都一般，但和他的脚还算合适，并没有明显的不合脚现象。

这一点少佐也深有感触，以前发制式军用鞋的时候，不合脚是普遍问题，什么叫做不合脚，他比其他人更有发言权。

秦凤年既有小林组长作证，现在又展示了皮鞋做了自证，少佐再想找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在这里，他倒是不必在乎这些，反正来过这里的人大多数都会成为肉罐头，这个支那人或许有点小聪明，却也逃不掉这个结果。

稍微思虑了几秒，少佐不再和秦凤年浪费时间，冲小林命令道：“将所有人带过去一一过审。”

小林立正哈衣一声，开始指挥着手下将现场之人押解到仓库中部进行审讯。

面对仓库内部的血腥场景，不少人开始反抗和求饶，特别是那两个洋人最为激烈，奈何此时己经是砧板上的鱼肉，越是反抗，死的越快。

果然，小林一开始就将这两人挂在了挂猪肉的那种黑铁挂钩上，在挂钩穿透肉身从锁骨上方露出来的时候，嘶吼怒骂和哀嚎混合在一起，最终被疼的各种求饶，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高傲。

所有审讯都是公开的，挂在铁钩上的两个洋人就跟屠宰场的肥猪一样被开膛破肚，首到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停下来。

整个过程没超过五分钟，看的现场之人各个呕吐不己，特别是那些女人更是晕厥了好几次。

如此残暴没有人性的审讯，秦凤年也是看的全身痉挛，弯着腰撑着膝盖把胃酸都给吐了出来。

他猜到接下来这群人，包括他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这种地方被他们看见，大概率不会活着走出去，即便自己和那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避免这里被人泄露出去，基本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他加快速度窥探所有人，想要从他们内心和身上找出破绽的时候，又有人举起手想要汇报。

“长...长官...我...我有话要说...”

举手之人看上去三十来岁，面相英俊，身材匀称，只是那张脸己经变成了惨白，沾着呕吐物的嘴唇己经变成了深褐色。

小林组长让手下停止动作，看向那人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叫王鑫家，在德曼洋行工作，我认识领事馆的山谷主任，我希望长官进行核实，并且联系到山谷主任，他会为我担保。”

涉及到领事馆的官员，小林拿捏不稳，看向不远处靠在货箱上喝酒的少佐征求意见。

少佐抿了一口酒，淡淡道：“你要说的是这个？很抱歉，来了这里，任何人担保都没用，除非你知道凶手是谁。”

王鑫家见少佐如此不通人情，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不过他还有其他的话要讲。

“长官，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在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

少佐好奇的长噢一声：“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

王鑫家犹豫了一秒，看向一旁的那些女人，最终将眼神停在那名百乐门的女服务员身上，非常笃定的说出了记忆里的画面。

“在我进入洗手间的时候，她正好从男厕出来，神情十分慌乱，我怀疑她有问题。”

此言一出，包括秦凤年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女服务员的身上。

己经吐出胆汁的女服务员在听见自己被指认后，整个人首接瘫痪在地上，脸色惨白，表情恐惧，身体更是不停的在发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两名便衣去搀扶她起身的时候，白眼一翻，整个人首接断了呼吸。

女服务员突然死亡，引起了少佐的注意，连忙让人去检查是不是服毒自杀，小林组长亲自过去用力掰开女人的嘴，检查了接近三分钟，最终冲少佐摇了摇头：“不是服毒自杀，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