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迷雾重重的暗战

破旧仓库的血腥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林小满蹲下身探向神秘人鼻息时，指尖触到对方尚有温度的脖颈。许知鸢举着手电筒的手微微发抖，光束扫过墙角，那里歪歪扭扭写着半行血字 ——「陈...」，最后一笔拖得极长，仿佛写字人用尽最后力气。

"老陈？" 许知鸢的声音发颤，"他名字里有个陈字，难道......" 话音未落，林小满己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却在屏幕亮起的瞬间僵住 —— 通讯录里老陈的头像旁，赫然显示着三分钟前的未接来电。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小满将神秘人紧握的纸条塞进许知鸢掌心，低声叮嘱："收好，谁都别给。" 老陈带队冲进来的刹那，他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却只见对方满脸凝重："怎么回事？匿名报警说这里有情况。"

"有人想灭口。" 林小满指着血泊，余光瞥见老陈的目光在血字处短暂停留。回程车上，他的手机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别信穿制服的人」。窗外夜色深沉，林小满望着老陈开车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从神秘人身上找到的 U 盘 —— 里面的文件竟在自动删除。

次日清晨，"喵汪小筑" 的玻璃门上被泼满红漆，"杀人犯" 三个大字刺目惊心。林小满擦掉血迹时，注意到油漆里混着细小的玻璃渣，这与三年前天盛集团第一次威胁手法如出一辙。他蹲下身检查监控硬盘，发现凌晨三点的录像被替换成了雪花屏。

"监控系统被黑了。" 许知鸢递来一杯咖啡，手指无意识着纸条边缘，"但我在路由器日志里发现，有个 IP 频繁访问我们的内网，地址显示......" 她调出地图，红点标注在市公安局大楼。两人对视的瞬间，窗外突然炸响鞭炮声，惊得收养的金毛犬狂吠不止。

傍晚，老陈突然来访，拎着一袋宠物零食："查了整天线索，过来歇歇。" 林小满看着对方将零食放在货架上，包装袋底部隐约露出半截乌鸦贴纸。汤圆突然炸毛，利爪抓伤了老陈的手背。"这猫脾气够烈。" 老陈笑着擦血，林小满却注意到他掏纸巾的右手小指戴着枚银戒指 —— 与监控中泼红漆那人的特征吻合。

深夜，林小满借口进货独自驾车离开。他故意绕了五条街道，确定没被跟踪后，将车停在城郊废弃加油站。当他打开后备厢，藏在宠物箱里的 U 盘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把带消音器的手枪，枪柄刻着衔匕首的乌鸦。手机同时收到两条消息，一条来自老陈：「速回，有重要线索」，另一条匿名消息：「去警局，证据在 3 号储物柜」。

林小满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最终调转车头驶向警局。他避开监控，用从神秘人身上摸到的备用钥匙打开储物柜，里面除了硬盘，还有张泛黄照片 —— 年轻时的老陈站在天盛集团开业典礼上，身旁正是沈砚舟。

"你果然来了。" 老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枪口抵住林小满后脑勺，"当年天盛集团倒台，我蛰伏这么久，就等你上钩。" 他狞笑一声，"那个神秘人也是我杀的，可惜他没写完就断气了。" 林小满慢慢转身，瞥见走廊尽头许知鸢举着电击枪的身影。

千钧一发之际，老陈突然扣动扳机。林小满侧身翻滚，子弹擦着耳畔飞过。许知鸢趁机电击老陈，却被对方反手抓住手腕。三人扭打间，储物柜的硬盘掉在地上，数据自动上传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当增援警察赶到时，老陈己被制服，而林小满望着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车窗后闪过宠物行业协会会长阴鸷的脸。

医院病房里，老陈戴着手铐躺在病床上，输液管连接着心率监测仪。林小满俯身凑近："你只是棋子，背后还有谁？" 老陈突然剧烈咳嗽，鲜血喷在他脸上，手指颤抖着指向窗外。等林小满转头再看，病房监控画面突然黑屏，而老陈的心电图，己经变成了首线。

深夜的 "喵汪小筑"，林小满和许知鸢坐在满地狼藉中。他们面前的电脑正在破译从老陈手机里恢复的信息，最新邮件显示：「明日十点，码头集装箱，终极对决」。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照亮许知鸢苍白的脸，她握紧林小满的手："这次，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