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云端抉择与情路波折

重新在一起后的日子，像被撒上了糖霜，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许知鸢恢复了往日的俏皮，清晨总会用脚尖勾开我的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 “起床啦”；下班回家，她会踩着高跟鞋，像只优雅的猫咪般窝进我怀里，讲述航班上的趣事。那只玻璃舞鞋，也被我们精心摆在新家的玄关处，每当阳光洒落，便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给这份甜蜜掺些苦涩。这天，许知鸢所在的航空公司宣布将选拔一批精英空乘，派驻到新开的国际航线。这不仅意味着更高的职位和薪资，更是每个空乘梦寐以求的机会。当许知鸢拿着通知回家时，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纠结的光芒。

“林小满，你说我该去吗？” 她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反向倒扭在一起，脚尖无意识地摩擦着另一条腿的丝袜，首到脚指甲丝袜扣脱丝。她手里卷着通知文件，“这条航线要长期在国外，一去可能就是几年……” 我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紧张：“这是你的梦想，我当然支持你。” 话虽如此，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涩。

接下来的日子，许知鸢全身心投入到选拔准备中。她每天早起练习英语和礼仪，深夜还在研究各国文化。我看着她疲惫却又坚定的模样，既心疼又骄傲。只是，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的交流也变成了她询问我模拟面试的表现，或是让我帮忙纠正发音。

选拔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许知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有次深夜，我被她的梦呓惊醒。黑暗中，她蜷缩着身子，额头满是冷汗，嘴里喃喃自语：“不要走…… 我不要一个人……” 我抱紧她，轻声安慰：“我在，我一首在。” 她在睡梦中紧紧抓住我的衣服，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第二天，她红着眼眶向我道歉：“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最近压力太大，总是做噩梦。” 我心疼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她勉强笑了笑，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焦虑。

选拔当天，我特意请假陪她去公司。看着她穿着笔挺的制服走进面试厅，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终于，几个小时后，许知鸢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没通过？”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通过了……” 我正想开口恭喜，却被她打断：“可是，他们告诉我，派驻的时间可能延长到五年，而且期间不能频繁回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我感觉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五年，这对任何一对情侣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小鸢，你怎么想？” 我艰难地开口。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挣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回到家，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许知鸢坐在窗边，望着远方发呆，脚尖一下又一下地踢着窗台，发出沉闷的声响。“林小满，你说，我们的感情能经得起五年的分离吗？” 她突然转头问我，眼中满是恐惧。

我走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想去追逐梦想，我愿意等你。” 她在我怀里颤抖着：“可是，我怕时间和距离会冲淡一切，我怕我们最后会像陌生人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许知鸢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看着那份派遣通知。有时，她会突然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杂乱无章；有时，又会安静地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有一次，我听到她在房间里和母亲通电话：“妈，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可我也不想失去他……” 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安慰声，却无法抚平她的焦虑。

公司催促她尽快做出决定的邮件一封接一封地发来，而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争吵开始变得频繁，一点小事就能引发激烈的冲突。“你根本不理解我的梦想！” 她生气地喊道，“你只想着把我留在身边！”“我只是不想我们的感情被时间和距离打败！” 我也失去了理智。

争吵过后，是漫长的冷战。我们各自蜷缩在房间的角落，谁也不肯先低头。深夜，我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我想去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段时间，我也陷入了痛苦的挣扎。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她的梦想。可一想到要和她分离五年，心里就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荡荡的。

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许知鸢收拾行李，说要回母亲那里冷静一下。看着她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我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越走越远。我追出门，在电梯口拦住了她：“小鸢，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你的梦想值得被尊重，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停下脚步，泪水夺眶而出：“林小满，我好害怕，害怕我们会走散……” 我紧紧抱住她：“别怕，我们一起面对。如果选择去，我们就一起想办法维系这段感情；如果选择留下，我也会陪着你寻找新的机会。”

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让我再想想，好吗？” 我点点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我等你，无论多久。” 电梯门缓缓关上，带走了她的身影，也带走了我忐忑不安的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我们都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而这份感情，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