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擂台惊世，初战扬名

晨雾裹着腥甜血气漫上十二峰顶，我垂在袖中的指尖正被玄器谱烫得发麻。

林正雄的舌尖血珠在唇齿间化开时，那青铜鼎的饕餮纹突然在我脊骨上咬了一口。

"莫公子可要三思。"玄灵师太的锡杖在北斗阵中搅动星河，舍利子迸出的金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这玄帝鼎饕餮纹既己噬了你的金纹，擂台上的雷劫阵怕是......"

"师太不如省些法力温养优昙。"林正雄绣春刀上的狼头残影突然嘶吼出声，刀鞘里涌出的黑雾竟将舍利金光吞去大半。

他沾血的拇指重重碾过我腕间逆流的金纹，昨夜洞房时系在我腕上的红绸突然簌簌作响："夫人可知饕餮吞天时，最爱拿什么佐酒？"

我望着云海中浮沉的擂台虚影，忽地记起那日他掀开喜帕时，刀穗上优昙沾着血的模样："林大人的定魂珠，倒是比合卺酒更呛喉。"

台下喧哗声浪扑面而来时，玄雷尊者灰白道袍上的雷纹正闪着紫电。

方公子腰间悬着的傀儡木偶突然咧开嘴，露出与男二如出一辙的森白獠牙。

"莫师兄当真要带着锦衣卫的煞气登台？"方公子指尖缠绕的傀儡丝突然绷首，那木偶竟将我的玄器谱翻得哗啦作响，"听说昨夜十二峰顶的优昙......"

"方师弟的傀儡术倒是精进不少。"我反手扣住玄器谱震颤的页脚，鼎身渗出的血珠突然凝成金针，"只是这雷劫阵中的玄天索，最喜噬人魂魄。"

玄雷尊者袖中雷符炸响的刹那，我腕间红绸突然被林正雄的刀气割开半寸。

昨夜他在我锁骨咬出的齿痕突然发烫，鼎身上的饕餮纹竟顺着血脉攀上脖颈。

"莫大哥当心！"阿福的惊呼混在雷鸣中刺破耳膜。

方公子袖中迸出七枚透骨钉，钉尾缠绕的傀儡丝竟与男二昨夜的金纹如出一辙。

我旋身躲闪时，玄器谱突然自动翻到绘着饕餮吞天图的那页。

雷光劈在擂台青砖上的瞬间，我嗅到林正雄残留在衣襟间的苦杏香。

方公子稚嫩的剑招突然变得诡谲，第七枚透骨钉擦过我耳际时，钉尖竟沾着优昙枯萎的花瓣。

"莫师兄连玄师初阶的招式都接不住？"方公子傀儡丝上的血珠突然化作蝶群，每一只蝶翼都映着男二被金纹吞噬前的冷笑。

我望着雾海中时隐时现的青铜鼎虚影，忽然听见林正雄昨夜醉酒时说的浑话。

他说饕餮纹噬尽金纹那日，必要用绣春刀剜出玄帝鼎的器灵泡酒。

玄雷尊者终于动了。

他枯槁的指尖划过雷符时，十二峰顶枯萎的优昙突然重新绽放。

我腕间逆流的金纹突然发出龙吟，玄器谱上的血珠竟在擂台青砖上绘出北斗阵图。

方公子癫狂的笑声里，我瞥见林正雄正用绣春刀割破掌心，将血珠滴进雾海翻涌的云纹。

"莫离！"玄雷尊者的雷咒化作九条紫电锁链，"玄门不容邪器认主——"

我迎着劈面而来的雷光举起玄器谱，鼎身上的饕餮纹突然睁开猩红竖瞳。

方公子袖中傀儡丝骤然绷断的刹那，林正雄的血珠在雾海中凝成狼头，一口咬碎了玄雷尊者的北斗阵眼。

方公子的木偶突然裂开血盆大口，我望着他瞳孔中闪烁的金纹，终于看清傀儡丝尽头缠着的半截优昙花茎。

玄器谱在掌心发出欢愉的震颤，饕餮纹顺着雷光攀上玄雷尊者的道袍——而擂台边缘的雾海里，林正雄绣春刀上的狼头残影，正对着我颈侧跳动的金纹露出獠牙。

方公子踉跄后退时，傀儡丝在日光下折射出万千碎金。

我望着他袖中翻卷的优昙残瓣，突然记起昨夜林正雄将我压在玄帝鼎前说的话——当傀儡线缠上你第三根肋骨时，记得咬破舌尖。

"莫师兄的饕餮纹倒是愈发鲜活了。"方公子抹去唇边血渍，木偶空洞的眼眶突然涌出黑水。

那些液体落地便化作蝌蚪状的金纹，扭曲着朝我靴底攀来。

我屈指弹在玄器谱边缘，青铜鼎虚影突然倒转。

鼎口喷出的血雾裹着三枚透骨钉，钉尖竟燃起幽蓝火焰。

方公子慌忙举起木偶抵挡，却不知我早将林正雄昨夜渡来的刀气藏在钉尾。

"方师弟可知优昙为何总在子夜凋零？"

木偶炸裂的刹那，七根傀儡丝如毒蛇回噬。

我迎着漫天木屑踏出北斗步，玄器谱哗啦啦翻到绘着并蒂优昙那页。

方公子被气浪掀翻在擂台边缘时，腰间玉佩突然映出男二猩红的右眼。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玄门弟子们盯着方公子碎裂的衣袍下露出的金纹，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他苍白的皮肤。

我抚过腕间跳动的饕餮纹，忽然明白昨夜林正雄为何非要我穿着染血的嫁衣。

"莫离小儿！"玄雷尊者的暴喝震得十二峰顶积雪簌簌。

他灰白道袍上的雷纹竟脱离布料，在虚空凝成九柄雷电长矛。

我嗅到矛尖沾染的优昙香，突然想起三日前林正雄在玄帝鼎前烧掉的那件染血道袍。

雷矛刺破雾海的刹那，我腕间红绸突然绷首成弦。

昨夜纠缠在床幔间的刀穗不知何时缠上雷光，林正雄残留在绸缎上的血珠突然化作狼瞳。

玄器谱在掌心疯狂震颤，鼎身上的饕餮纹竟顺着雷矛攀爬，将紫电染成血色。

"玄门至宝岂容邪祟染指！"玄雷尊者双掌合十，十二峰顶所有优昙瞬间绽放。

那些本该圣洁的白花中央，竟都生着与男二相似的獠牙。

我旋身避过一道雷光，发梢被烧焦的气味里突然混入绣春刀特有的铁锈香。

饕餮纹攀上脖颈的刹那，我听见林正雄在云海中轻笑。

昨夜他咬着我锁骨说情话时，也是这般将刀气藏进我经脉："夫人可知饕餮纹为何总爱往心口钻？"

雷矛化作牢笼罩下时，我故意让左肩擦过矛尖。

鲜血溅在玄器谱上的瞬间，青铜鼎虚影突然凝实。

方公子破碎的木偶残片中，竟飞出数十只优昙花化作的蝴蝶，每只蝶翼都映着男二被金纹吞噬的半张脸。

"尊者小心！"台下突然传来惊呼。

玄雷尊者正要结印的手势突然僵住。

他道袍下摆不知何时缠满血色丝线，那些细丝正顺着雷纹脉络往心口钻。

我望着他逐渐猩红的瞳孔，突然明白林正雄今晨为何非要喂我喝下混着刀血的优昙茶。

雷牢崩碎的瞬间，十二峰顶所有优昙突然同时凋零。

玄器谱自动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竟是用我的血绘制的北斗噬灵阵。

玄雷尊者踉跄后退时，我嗅到他袖中飘出的苦杏香——与三日前男二遗落在洞房外的香囊如出一辙。

"尊者可知雷劫阵最怕什么？"

我并指划过玄器谱边缘，青铜鼎突然倒悬着将擂台笼罩。

饕餮纹从鼎口垂落，竟将玄雷尊者的雷纹生生扯出体外。

台下众人惊骇的注视中，那些紫电纹路在半空扭曲成男二的脸，又瞬间被饕餮纹吞噬殆尽。

玄雷尊者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枯槁的面容在金纹侵蚀下不断变换，时而显出男二阴鸷的眉眼，时而又恢复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

我腕间红绸突然发出裂帛之声，林正雄藏在绸缎中的刀气竟凝成实体，将玄雷尊者钉在擂台东南角的阵眼位置。

"莫离！"玄雷尊者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混杂的重音，"你以为那锦衣卫真是......"

青铜鼎轰然落地的巨响淹没了后半句话。

我望着鼎身上突然睁开的九只饕餮眼，突然感觉心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攥住。

玄器谱无风自动，绘着并蒂优昙的那页突然渗出黑血，将擂台青砖腐蚀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玄雷尊者的道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

他双手结出我从没见过的玄奥法印，十二峰顶所有枯萎的优昙突然倒流回花苞状态。

那些紧闭的花苞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纹，每一道纹路都与我锁骨上的齿痕完美契合。

"夫人该回家了。"

林正雄的低语突然在耳畔炸响，可我分明看见他还在雾海边缘把玩绣春刀。

玄雷尊者的新印结成瞬间，我腕间的饕餮纹突然全部缩回心脏位置。

青铜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鼎身上的九只眼睛同时流出血泪。

雾海突然沸腾如滚油，无数优昙花茎从云层中垂落。

我试图调动玄器谱中的神器之力，却发现那些金纹正疯狂涌向心口某处——昨夜林正雄用带着刀茧的指尖，在那里画过三遍北斗星图。

玄雷尊者的新印终于完全展开，那竟是由九重雷纹嵌套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