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芬兰2

50年代，库尔斯克被迫带着这支由战俘和壮丁被自愿组成的军队，驻扎在奥涅加，他们的手上被塞上步枪，扔进战壕，与他们在奥涅加另一边的同胞刀戈相向。

到了1962年，库尔斯克己经和她的士兵在奥涅加驻扎了10年，他们依然在奥涅加的冻土上苦撑，幻想着有一天能回到那个令他们魂牵梦绕的家。

奥涅加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这是一座又偏又冷的小城，除了温暖的夏天，其他季节的温度都在0度和-10度徘徊，沙皇时期，许多犯人都会被流放到这里受苦。

1911年，就读于莫斯科大学的契卡洛夫，被沙皇政权逮捕，随后的她就被流放到了奥涅加，与寒风和冻土为伴。

而这里的居民也不会嫌弃来到这里的囚犯，因为在契卡洛夫被流放至此两年后，也就是1913年，这里也仅仅只有4500人定居在这里，在第2次大战爆发前的1939年，这里也仅仅只有13,800人定居。

这里没有工业城市的钢筋水泥，也没有大城市的花天酒地，与此生活的居民大多依靠捕鱼或者锯木厂为生，库尔斯克占据的另一座城市，维捷格拉也是一样，首到1939年，这座城市也只有7000余人，只有一座造船厂能能让这两座小城的财政报表好看一些。

这就注定了库尔斯克无法组建足够庞大的部队，也注定了无法拥有足够的武器装备，以至于需要请求芬兰宗主的帮助。

志愿军们就像被流放至此的犯人，只不过流放者从沙皇变成了芬兰将军。

除了志愿军，还有被芬兰人驱逐的人和其他地区的难民来到奥涅加，他们要不是去无可去的流浪者，要么就是前往其他地带的流民，他们或在此定居或在此休息，只是这里的所有事物都并不友好。

“这些的都他妈什么？志愿军的指挥官对那个来给他送电报的倒霉副官大喊。库尔斯克满脸通红，和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是一封电报，长官，从赫尔辛基发来的”助手回答道，他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颤择

“我知道这是什么….我这是在反问你。”库尔斯克说，她的怒气很快就压了下去。“给我出去会。她以一种反常宜敷衍的方式赶走了副官。

“逼养的芬兰人，他们要我怎么处理这事？”为了给芬兰移民腾出土地，芬兰政府又将三个村庄的卡累利阿赶到了她的地盘。

她领土上的难民越来越多，可这些难民什么都没带来，反而是志愿军要花不少物资解决问题。食物、住所、水，这些东西在奥涅加城和库尔斯克控制的小地盘全是紧缺物品。

她关心这些难民，就像她关心其他任何人一样。

但芬兰人把难民赶进他地盘的频率己经让她招架不住了她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用打字机打字。一封满是大写字母和怒气的信，写给芬兰政府和他们的头子卡尔。伦纳特。厄施

但随着她的敲击，库尔斯克的怒气慢慢平息。她回到了被监禁的日子，她想到了那些芬兰狱卒还有她与厄施的私人“谈话”，当时她还只是芬兰军队中的一个将军。这段记忆比任何时光都令人难忘：库尔斯克被饿了好几天，只有摆出他们要求的姿势拍个照才能吃上饭，给厄施点烟。

芬兰宣传员摆了她一道。她不能再回到阶下囚的日子了。库尔斯克把纸从打字机上撕了下来，揉成一团，然后去给那些她养不起的难民寻找物资。

这里的一切都对库尔斯克非常不友好，在雪林与森林之中，躲藏着联盟部队的侦察兵和为数众多的土匪，以及志愿军设下的无数地雷和铁丝网。

来到这里的旅行者和士兵一定要多加小心，一不留神，头盖骨就有可能被别人拿去当碗用。

即便生活在远离乡村和森林的城市，也要十分警惕，在这里，只有两条出路，要么去给芬兰企业家们干活，要么就参加志愿军。

这些行当都是苦差，但千万不要抱怨，少将正在看着你，芬兰老爷们和志愿军军官可看不得这些，可别让他们发现了，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奥涅加地区并不是只有军人。

要是离了民众芬兰人也无从募兵，无论他们是难民还是本地人，而成建制的军队也将不复存在。

但最近，民众中有几个大人物却对联盟军表示同情，而且在某些场合更是毫不掩饰，明目张胆的支持联盟军。库尔斯克不能允许这种公然挑衅的行为继续存在。

她将把军队的士兵们送进民众之间。他们将前往村庄、城镇和难民营，伪装成本地人或是难民。

然后他们将指认出某些试图颠覆的煽动者井揪出他们。之后，志愿军会让这些人好好接受民主美德的洗礼免得他们道德败坏。现在世道不太平，为了度过非常时期，库尔斯克会采取强硬手段。

这些士兵己经被思乡之情折磨了10年之久，现在的他们只想尽快完成芬兰的任务，摧毁革命阵线，然后回到记忆中的家。

库尔斯克读完了她收到的电报。然后复读了一遍。抬头看着向她报告的副官，而她张嘴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副官哑口无言。“芬兰人怎么他妈先知道这事的？为什么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先知道？

副官没有回话，他和其他人都不想告诉少将，志愿军在前线的情报网是出了名的低效。“不管了，”库尔斯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右太阳穴。

“这个消息是说...克里姆林….死了…”将军的嘴角垂了下来，陷入沉思。

这两个人曾经是战友，二人一起为了联盟和她的人民服务。库尔斯克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当年了。但是这并不能让将军停止她的追思，那是她为北方联合而战，而不是与她为敌的那一段日子。

她低头看了看电报上的白纸黑字，勉强对副官说了句：“解散”。

当她听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时，她伸手拉开了办公桌的一个抽屉，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块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包。

展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有折痕的照片，满是岁月流逝的痕迹，库尔斯克轻轻拿起照片，慢慢展开。库尔斯克还能看清照片上的人和他们的笑容。

她曾经的好友，如今的死敌阿尔汉格尔正对着镜头挥手。那是库尔斯克刚当上第43步兵师师长的时候。

库尔斯克大概凝视着照片十分多钟，重温当年的日子。照片己经开始褪色，但在库尔斯克的脑海里，记忆还是那样清晰，就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她回想起了她很久都没有再体会过的幸福与成就。

克里姆林的去世可能给志愿军带来了机会和改变，但库尔斯克决定，这些工作都可以往后推一天。

我想你啊，老战友。库尔斯克伏在桌案上低声哭泣，但哪怕再想回到曾经，那也是回不去了，如今的库尔斯克，早己经不再是曾经的库尔斯克了，如今的库尔斯克和阿尔汉格尔站在了对立面。

志愿军在奥涅加这座小城困守了10年，面对革命阵线的百战老兵，他们几乎没有胜算。

当阿尔汉格尔这位野心家的大军真的到达了奥涅加河沿岸的时候，芬兰人才会明白，他们苦心经营了10年的防线，不堪一击。

芬兰人只有两个选择，屈服将奥涅加交还给革命战线，或者面对革命阵线的怒火。